齐衡停在山顶古树下,才从庙中出来时,天光未如此时之熹微,光路如此绚烂,叫人一时痴了。
前生之事若散羽渺然,今生谁知日后何如?想及旧人无甚意思,还是怜取眼前——这个世界不是按男女论的呢,乾坤定姻缘,说不得是哪个坤泽嫁给自己,想到这里,齐衡微微笑了,入夜后,景山还可以再看看月色。说来还是不到三元,不然城中有灯会可看,他便不会来山上。
夜了,法海失了妖怪影踪,那妖息在一块大石旁周旋几转,没了。
是在此处结伽休整还是回院子里再说,前面是什么?法海提气纵越,落在一个提灯书童前,是人?妖精吗?
那书童眼珠子挺灵活,转了两下,冲着法海行了个礼:“师傅好兴致,同我们公子一般,也出来看月亮?”
法海才一合手,又见一人行来,于月下看美人,人如玉般模样,正是个翩翩君子。